人民幣國際化第一成果來了!全球支付占比超過3%,坐穩世界第四
金融方面
去年,中國債券納入全球三大主要指數——彭博巴克萊、摩根大通和富時羅素,以至於人民幣債券認為全球投資者的熱土。根據央行資料,1月份,境外機構淨買了1413億元的人民幣債券,繼續保持資本流入狀態。
債券市場的打開以及飛速發展於人民幣國際化而言是巨大的進步,因此有一個現象特別引人注目——美元已經升值了近10個月,人民幣幾乎不為所動。
貿易方面
中國在2013年以後成為了全球第一大貿易國,在2016年短暫被美國超越後,於2017年再度奪回這一寶座,從此以後中國的貿易規模扶搖直上,將美國甩在了身後。
剛剛過去的2021年,中國貨物進口額已經超過6萬億美元,而美國只有4.6萬億美元,算上服務貿易,我們國家2021年總貿易額為近6.9萬億美元,美國為5.9萬億美元,差距仍然不小。
這就形成了一種市場熱議的現象,貿易地位與人民幣地位的不匹配,換句話說人民幣未來的提升空間非常大,隨著RCEP的推行,人民幣在亞洲會有質的飛躍,所以最近央行表態,要和新興市場國家合作,加大本幣結算。
當然,貿易的影響力也給人民幣帶來了巨大的提升,去年12月人民幣的國際支付份額(2.7%)超過日元,成為第四大活躍貨幣。
令人振奮的消息是,在環球金融協會(SWIFT)剛剛公佈資料顯示,人民幣支付份額再度提升從2.7%變為3.2%,這是一直以來都沒有過的,也因為這個想像,總被人詬病說加入SDR這麼多年,一直在2%左右的水準。
這次的提升不可謂不大,甚至可以說現在的人民幣已經坐穩世界第四大活躍貨幣的地位,日元已經“涼涼”。
人民幣國際化的挑戰
在人民幣國際化的道路上,有三個問題我們必須得面對:
中國需要成熟的金融市場,目前我們的金融體系受到監管和限制,雖然國內金融市場正在逐步開放,但隨著美國政府宣佈要與中國競爭以後,我們對待對匯率波動要更加謹慎。
如果人民幣完全國際化,國有企業與外界直接競爭必然特別激烈,而現在的外部環境複雜變形,局勢不明朗必須慎之又慎。
此外,充分的儲備貨幣地位需要擴大在國外持有的貨幣供應以維持流動性,對於人民幣來說我們無形中要多印,以供給海外需求,很容易成為美元打擊的重點,而且相對來說也降低了中國的淨國際投資頭寸,對於外國資本來說相當於加強了對國內資產的控制前,甚至在市場面臨風險時出現資本外逃。
總的來說,人民幣完全國際化與接觸資本管制是完全等同的,這點上可以根據法國的時間表看到問題。
作為老牌帝國主義國家,法國很早以前就完全實現工業化,並且邁入發達國家行列,經濟體系也早已構建完成,但是真正放開資本管制也是在佈雷頓森林體系解散的十八年以後,也就是蘇聯集體前夕。
因此,對於人民幣國際化我們必須十分謹慎,而且要有睜眼看世界的格局,不能走法國老路,資本管制放開20多年後法郎沒了,換成了歐洲統一的歐元,喪失了貨幣主導地位。
當然貨幣紛繁變化自從工業革命以來無時無刻不在世界各地上演,如法郎這般600年的貨幣也照樣成為歷史塵埃,作為短期對其無可奈何,長期已經討厭的美元也要走下坡路。
取代美元的可能貨幣
歐元
作為潛在的全球儲備貨幣,歐元具有許多優勢。儘管這兩年歐元區的希臘和西班牙等少數成員國經濟管理不善,但歐元區總體上由健康、監管良好的經濟體組成,GDP 總量略低於中國,這個是歐元的主要支撐。
不過,歐洲中央銀行不是沒有缺陷,在金融危機後美元發動針對歐元的戰爭中勉強活了下來,成功地阻止了解體。
然而歐元真正的隱患不是經濟而是政治。貨幣的主要地位在歐洲以後手裡,而歐洲央行是一個由19個歐元區中央銀行的行長組成。這意味著成員國之間在貨幣政策上的重大衝突可能導致治理僵局或崩潰,典型的例子就是財政權分散。
日元
總體而言,日本經濟實力還過得去,但金融體系存在一定的孤立主義傾向,根源就是以出口為導向的戰後重建戰略。
換句話說,如果一個國家經濟是依託出口而生存,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債務來讓日元成為全球儲備。也就是說日本不需要超規模的發債求生存,儘管現在日本靠發債活著,但由於巨大的海外資產以及相對穩定的收益,所以日本國內儲蓄率在過去40年中平均水準才能達到驚人的30%。
這也意味著如果日元想要更高的地位,日本的債務應該受到全球債券投資者的追捧才行,而不是僅僅在國內“打轉”。
寫在最後
需要指出的是,英鎊之所以沒列舉是因此這個國家經濟的天花板基本可見了,而且“逝去”的輝煌終究成為歷史,沒有像法郎一樣徹底拜拜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至於未來人民幣是與美元共存還是爭霸都需要很長時間驗證,19世紀末期,美國超過英國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經濟體。
美元也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開始成為一種成熟的全球融資貨幣,但值得記住的是,即使到1947年,英鎊仍占全球外匯儲備的87%。
換言之,貨幣更迭具有強烈的惰性,即使是從一個講英語的西方國家轉移到儒家文化的核心——中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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